两颗波波糖

霹雳舞演员波老师

(现代AU)非亲非故(十六)

*出现了!十篇贺红文里八篇都会有的做饭情节!(误

文中的两首歌很适合搭配本章食用~


  (十六)

       

        “我想的是,咱们先别出这张EP…我怎么都觉得只放三首歌再加一个demo进去不够完整,嗯…就是不能完全讲出一个故事。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不?”音乐节过后的第二次常规练习,19days四位成员在录音室商量出迷你专辑的事。“不明白,浅显点。”寸头开了一罐汽水边喝边说。

       “一张专辑之所以完整,是因为它的每一个部分都不可或缺地传达制作者的意图。而咱们的第一张EP,你们觉得应该传达点啥,说说看。”四个人姿势各异地坐在乐器旁的沙发上或地上,围成了一个环,贝斯手思考几秒,接道:“我觉得…我们19days和别的现代伪摇不同的是我们的能量,现在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都玩概念和数字去了,没意思。”

      “我同意,不能参考一开始就冲着商业化去的乐队。”主唱冲贝斯点了下头。

      “还有,封面要酷一点,体现我们的品味。”寸头道。

      “这肯定啊!”贝斯手说。

      “内容吧。”坐沙发角抱着吉他划拉的莫关山出声道。

      “老大,什么内容?”寸头问。

      “专辑里的每一首歌表达的东西,和它们合在一起表达的。”

      “对!红毛你太精准,我就是这个意思!”见剩下两个人有点迷茫,主唱说,“如果我们想做一张表达19days的激情和曲风的ep,那么每一首歌就是我们能量的凝聚。可是如果只考虑这个,我们现有的东西已经可以出EP了,但是以前的歌词全是我写的,旋律我也参与编了,我总觉得… 不能让我的角色占比太大,毕竟我们是乐队,不是偶像男团。”一口气讲了一串话的主唱停下,看着队友。“所以你是觉得要在专辑突出别的乐队成员?”贝斯手问。

      “答对了。”

      “我觉得主唱不算突出吧…起码鼓点还是很有存在感的。”寸头道。

      “再说了,你写的词不也都是大家通过了才用的吗。”贝斯手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要写一首没主唱什么事的歌?”莫关山问。

       “话糙理不糙啊,嗯对,我们可以再写一两首歌,我不写词也不编曲。写好我就唱,甚至我不唱,心甘情愿当节奏吉他都可以。但是要让这张EP成为19days四个人写的故事。”讲到这里,卷毛主唱感觉自己终于捋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

      “行,那就试试。不过我不写词,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们文化水平忽上忽下。”贝斯手道。

      “额…虽然我写作文字数都填不满,但我试试。编曲也算我一个。”寸头把喝光的易拉罐放到地上。然后乐队的三双眼睛看向了莫关山。“红毛你也来哈!我一直觉得你特有天赋。”“你的绝对会很不同的!”贝斯手附和。“老大,你的境界比我高!”寸头说。

       “你们是想夸人还是损老子?试试可以,别指望我。”莫关山别扭地答应,尝试完成一首由乐队演奏成员们主导的歌。


       如果可以,莫关山希望这首歌可以表达一些他在生活中不会说出来的话,或者隐藏的情感。以前他可以用副歌solo、和弦这样的音乐语言来说,现在要他写一首歌,他鲜少进行文学活动的脑子里有两个选择,讲一个与个人经历有关的故事,或者以某一时刻的情感为出发点写一首歌。

       “老大,别有压力哈,我也回去想想写词的事。”练习结束回家的路上,莫关山和寸头顺路。

       “你想写关于什么的?”莫关山一只手习惯性握在胸前的吉他背带上。

       “我还没想过,虽然我很想写关于恋爱的词…”寸头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背后的双肩包。“哈?你他妈谈过恋爱了?”莫关山觉得这家伙心够大。“没有我才想写啊!写对它的向往!描写一下我心中的那个女朋友!梦幻的爱情。”“…那种歌最后绝对全票否决。” 

       “老大,你想过谈个恋爱吗?我总觉得吉他手是乐队里最容易脱单的。”走了两步,寸头突然转过头问他。“没兴趣,老子哪有时间。”“嗯…虽然我也没经验不好说,不过谈恋爱和别的事情不会冲突,我觉得。也没准哪天你就和哪个来看我们演出的人看对眼了呢?”他说完冲他露齿一笑。

       “看对眼个鬼…”莫关山横寸头一眼,想起某个人,不过他绝对不是和对方看对眼的情况就是了。“对了,上次音乐节你突然跑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吗?”寸头问出这句话显然经过了铺垫,莫关山这才明白他刚刚的恋爱宣言是为了引出这个八卦问题。“没什么…有个熟人有事找我。”

       “谁啊?高中的吗?”寸头正经了些,别的什么人还好,希望别是和蛇立那一党有关。

       “不是…你不认识。”莫关山不是很想再谈这个。但寸头显然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凭借对莫关山的了解,他冒着被揍的风险继续大胆试探:“是不是粉丝啊?女孩子吗?那天晚上来找你的肯定是看我们演出的吧?”这八卦三连发让莫关山很不爽,他绝对不可能坦白,说没错那是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跑进后台专门给他表白的热心男观众。寸头这会儿的表情表示他正在进行各种粉红色的脑补,他若是一味否认回避,面前这人看来要想像出更奇怪的东西了。

      “男的,你他妈够了。”

      “额…我还以为是女粉丝呢。男粉丝找你干嘛?”寸头显然想不到那一路去。

      “他…”他什么?他说他喜欢老子?要是这么说了寸头这个人也就不能留了。

      “行了,老大你别说了。既然不是热情的小姐姐那我也不用知道了。”见他为难,寸头很贴心地止住话题。二人于是各怀心事,带着写歌词的重任回家。     

       莫关山到家放下琴,随便煮了碗面条吃,没休息多久又出门去餐厅打工。他帮忙的时候想着写歌的事,店里每一桌食客背景各异,选不同的食物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是不是可以从观察身边入手写点什么。可他没有小说家、词作者们那种触角般的观察能力,他们就算不足以挖到人性的深井,也能从平凡个体身上找出线索,将其文字化,便可触动看客的神经。单从观察这些形形色色的脸身上,你能写出什么呢。


      天色趋暗,他把在后厨已经打包好的垃圾拎到后门,扔到一个快及人高的墨绿色垃圾桶里,然后收拾下班。从餐厅慢慢走附近那家常去的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和水,老规矩靠在店外护栏,撕开塑料包装纸,咬下一口。

      莫关山很快吃完,又把水喝掉小半瓶,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起身摸出耳机插到手机上,随便放了首什么歌,慢慢沿着街道走。快要走到街口红绿灯的地方,十字路口连着的另一条路突然出现一个人,黑发黑上衣,加上仿佛长来就是为吸引视线的脸。对方立马发现了他,朝他笑着扬了扬手。莫关山很想别开眼假装没看见,可贺天扬起的手不对劲,食指和中指都颤了薄薄的白色绷带。他自己常年弹琴,对手部受伤很敏感,毕竟吉他手的手指很重要。 

      此时耳机里正好切歌,换到Muse乐队的《Madness》,同时贺天走过来说“好巧啊,莫仔~”隔着一层乐声,对方的音量有些小。莫关山摘下一边耳机,说:“应该是真他妈倒霉。”

      “下班了?吃完饭了吗,一起吧,我正要吃。”

      “老子拒绝,有事。”莫关山一想到和贺天吃拉面的尴尬劲就抗拒。

      “别客气嘛,我请你,走~”说着用有绷带的那只手揽过莫关山的肩,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又带着他往回走。莫关山是感觉这个人愈发肆无忌惮,以前还装模作样,好像很贴心似的考虑别人的感受,如今露出本性,相当霸道不讲理。“对了,这周五的演出的地方在哪儿?”“你他妈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要去?”怕不是个伪粉吧。

      “正好问一下。”

      “在VO3。”

      “V…什么?”贺天没听明白,这些livehouse能不能取点容易听懂的名字?

       “Voice Of Our Own,简称VO3。”莫关山一字一顿地发出四个单词,贺天听明白了,名字倒是很有趣。“对了,你想吃什么?”“老子都说不想和你吃了…”他不放弃地想挣脱贺天的”铁臂“。“那你会做饭吗?”“你想干什么…”

      贺天停住脚步,被揽住的莫关山也被迫停下,正好停在便利店门口。“你在餐厅打工肯定会做饭,要不去我家吧?”“…哈?你他妈别太过分!”这下他是真的要拔腿就跑了,贺天这个人可能对这个社会有什么误解,是怎样的人生经历才会造就一个如此不要脸的家伙?贺天这时用那只受伤的手拍拍他的肩,莫关山下意识把视线移到肩膀上的手,同时听见对方低声道:“我的手被吉他弦划伤了,你看。现在我的活动受限,同情我一下?”说话故意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两下。

      “你手受伤关我屁事…”

      “你看,弦是你的琴行卖给我的,你还没教我怎么换弦就把我开除了。现在我受伤了,售后服务该提供吧…莫老师?”

      贺天这声“莫老师”故意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莫关山一阵发冷,顺着他这破逻辑,貌似有点道理。没教他换弦,是因为琴行可以免费帮忙换,谁知道这货会自己来。

      “就这么定了,我一个人住,不用担心~”

      “担心个头啊!还有谁同意要…喂,你干什么?”贺天把他拉进便利店旁边的一家小超市,直接略过请人帮忙给自己做饭吃应该经过的若干流程,直接进入挑选食材的环节。最后莫关山只好一边碎碎念诅咒他,一边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土豆,非常的没有摇滚精神。而他的耳机从刚才起就只戴了一边,此时正放到竹中尚人的《Lover's walk》。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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